【鸣佐】第零句告白
*鸣人第一人称
*约等于BE的官方结局 慎入
准确的说，卡卡西老师从来没有教过我什么是爱情。
卡卡西老师是个很称职的老师，事实是这样的。只是他除了手里那本不正经的书，他从未表现出爱，又或者说，因为他带着面罩，所以我摸不出他的喜怒。更别提教给我了。
我觉得我从第七班之初对小樱的执念应该是不算爱情的，也许是因为年龄太小，也许是因为没有小说里写到的脸红心跳，也许是，我的初吻没有给她。我会想办法保护她，可是她在意的不是我，到头来，我发现，我是会想办法保护任何人的一个人。
第一次接触到所谓爱情的东西，也许是阿斯玛和红老师？我不能确定，也不敢确定。我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，红色的花瓣被裹挟着卷入了云层，绕呀绕呀，不知道去了哪个远方。我分辨不出葬礼上红老师的表情，没有眼泪，但是我却觉得她一定非常痛。我说的是心里非常痛，就像，用手抓住胸口那样的。
就像，佐助走的时候，我心里那样。
虽然我不知道生离和死别是不是同样的痛。
但是我真真地觉得，他走的时候，我不能再痛了。就算整个心被人掏空，也不会那么痛了。可是后来我发现，我可能错了。
我更没有想过，从最初的嫉妒，到后来对佐助的惦念，算不算爱情。我总是能很轻易的说出我喜欢小樱，但是我不认为那是告白。如果真的说起来，那么我很想说我喜欢佐助。
告白那样的。
所以，即使后来再见到佐助，我感觉我被掏空的心，又开始振动，敲鼓那样的，咚，咚，咚——那样有力的证明，我也不知道，我可能喜欢他。怎么说呢，不是那种喜欢，是那种喜欢。
我把一切归结于，卡卡西老师没有教给我什么是爱情。
后来我目睹了更多的爱情，可能是爱情。好色仙人说过他喜欢纲手婆婆，他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，我也没有办法猜出他在想什么。在找到纲手婆婆当五代火影之前，他从来没有提及过她。后来我知道，原来纲手婆婆有喜欢的人了。而那人，已经不在了。纲手的泪也许滴在好色仙人的心上吧，我也觉得，好色仙人也是很痛的。就连后来，师父死的时候，我看到纲手婆婆的眼泪。我到最后，也没听到好色仙人正经的告白。
生命总是这样，在最完美的时候破碎，最后总是落得不圆满。所以人总有遗憾。
所以我怕留下遗憾，我紧追不舍。即使佐助不愿意，我也追着他。吹着风，淋着雨，我就这样追着他的气息。每一次见到他，我总是很慌乱。他问我的问题，我其实都答不上来。所以，我每次都用朋友搪塞过去。他质疑我的话，我就继续用羁绊搪塞过去。
因为我不敢说。或者是，我根本无从开口。我怕我一旦仔细思考了，就会告白。
每天从单人床上醒过来，望着雾蒙蒙的天，我总觉得我看到他了。他还是那么不爱笑，似乎是更不爱笑了。他没有再保护过谁了，可我还是忘不了，他为我挡的三根针。我还记得，他要伸手摸我的脸，让我好好活下去。每次想到这里，我就忍不住笑出声。然后这么多年的辛苦追逐，无情拒绝，又化作泡沫，轻飘飘地飞走了，让我无法对他介怀。
后来，他终于回来了。
我想着大和老师说过的，风与火的关系，我打从心底里，想让他的火焰，烧得更旺。
只是我以为我对佐助没有遗憾了。
佐助没有死，我也没有死。我们并肩躺在地上。
我想着战争结束了，我和佐助的战争也结束了，我们又回到过去。那么我是不是要酝酿着，正经的告白呢。我没学会爱情，但是我觉得我必须要告白，不然我怎么抓住他。我看看天，我就觉得天在笑，我看看云，云也冲我笑。然后我侧过脸看佐助，他真的在笑，就在我旁边。笑的真好看，比天，比云，都好看。
我不再心痛了。
这真真是，一切都好起来了。
村子很繁荣，每一个人都很高兴。我想，也该告白了。鹿丸对手鞠告白了，佐井对井野告白了，丁次对黑妹告白了，大家纷纷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。不巧的是，我没有找到佐助，在对他告白之前，我收到了雏田的告白。
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，天黑漆漆的，玻璃模模糊糊的。我好像又看见他了。他头发长长了，还是那么帅。他在窗框上对我笑，就像小时候那样。他说，去吧，去吧，答应她。我这才意识到，佐助把我推开了，推到了别人那里去。我伸手去抓他的手，却怎么也抓不住。也许是真的吧，我到最后也没有追上他，我真的就要错过他了。
后来的日子过的很普通。我和雏田结婚了，佐助和小樱结婚了。结婚那天很普通，天很蓝，很美丽，没有人知道我的绝望。我终于知道我真的没有追上佐助，我的心，好像比他走的时候更痛。
每一个人都结婚了，我们的下一代们，继承了我们的特点，性格，重演了我们的故事。
只是，再也没有一个我，追着一个佐助跑了。
我们之间的第一句告白，就是第零句告白。
因为没有来得及说出口，就失去了说出口的权利。只是在一个批阅文件困倦的深夜，在灯火照亮的酒馆里，七零八落的酒瓶间，我醉醺醺的，似乎又看到了佐助。头发打理的很整齐，披风也一尘不染，他在灯光下笑的闪闪发光。
“鸣人。”
卡卡西老师，我知道什么是爱情了。
